今天不自觉地播放了曾经第一次听时让我无比兴奋的《红莲华》。刹那间,我一颤,意识到,这一定是《鬼灭之刃》的曲子而非《进击的巨人》。尽管当时观看时我很投入于热血沸腾的情节中,却并没有因此给它打很高的分数。白驹过隙,我已记不得多少鬼灭的情节,而我对于鬼灭的情感其实也很简单。不得不说,鬼灭的“人”塑造得太接近于“神”了,距离感太明显,让我时常难以共情,反而有些“鬼”塑造得比较像“人”,总是让我陷入悲怆。鬼灭给我太少情感上的纠葛交错,而巨人则很多。
巨人的很大一部分其实是在公交车上看的,尽管很不舒服(偶尔想吐),许多情节已经忘记,但那纠葛和矛盾的情感每每突然从我的心脏迸发出来,让我霎那间不知所措,陷入顿然。而最重要的东西也许也不是这些情节记忆。逝者如斯,记忆终究难以保留。能留下的是什么?是深深浸入人心的情感和思考(感性和理性)。
对于我而言,巨人整体上更为复杂、矛盾、宏大且悲怆。这些复杂和矛盾补全了它作为虚构作品的真实性。尽管于作品本身我常常找不到满意的答案,却被刻下了一段段“空白”的复杂情感,在那思考与迷茫之中。
在苦中嚎叫,绝音呜咽。这是我对巨人整体的认识。它不同于鬼灭的主人公常常在困境中通过精神力量获得天赐神力,同时与伙伴携手共进的“幸福”。巨人往往深刻而有力地刻画出一种沉郁,从无力中生发的沉郁。从始祖巨人的遭遇开始,到沙漠中的永恒“巨像”,瞭望远方象征“自由”和“梦”的海,到最后令人毛骨悚然的灭世景象,无不传达一种至深的无力和沉郁。所以我认为“巨人”作为一种“天赐之力”与鬼灭的那种基于积极的精神力量的天赐之力有很大区别(也许可以说是从悲痛中汲取的力量吧),而这也往往给人的更强更深的感触。
艾伦性格的形成是极其有因可循的。他将所遭受的苦难内化而又外显,给人一种自然却又扭曲的感觉。从小在图画中渴望碧蓝波涛,又在生命绝境中尝到了血的滋味(这也作为一个很重要的伏笔,打开了后续艾伦“孤独”的门)。亲眼见母亲葬于巨人之手,朋友在面前撕下面具化作仇敌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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